第三百六十九章舊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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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百六十九章舊事
他聲音中帶著無限的淒涼，而這些口吻，都是牧然曾經所沒有的，“得過且過吧，我就一直想著，在我有生之年能夠再看見你便好...”
牧然此話一出，阿離原先忍了半天的淚水，終於是忍不住落了下來，好像當年的那個小小少女，一直是用一種仰慕的目光看著他，一切都恍若隔世。
牧然看著阿離流淚的眸子，本是泛起一股巨浪，可最終又歸於平靜，現在的他，又有什麽資格再保護這個小女孩？
“牧然，我...”阿離的話未曾說出口，她看著這樣讓人心碎的牧然，竟然想要道歉，可是再想想，她並沒有什麽事情是做錯的，她也不知道油然而生的那股虧欠是從何而來。
牧然看著她淚流滿面的模樣，臉上也是自嘲一笑，他嘆了口氣，說道︰“好了阿離，莫要再哭了，這次我來，主要是想要來告訴你一件事情，是關於當年常將軍的。”
聞言，阿離果真很快止住了哭泣，不過她本來也就是情不自禁掉幾滴眼淚而已，所以現在要止住，也十分迅速，她只要是聽見常將軍這三個字，一顆心便不由自主地提了起來，問道︰“我父親的什麽事情？”
牧然說道︰“我之前在穆家做事情，偶然間聽見穆家大人和一個蒙面人的談話，因為穆大人的房門口有很多人守著，所以我靠的比較遠，不過，我還是依稀聽見了幾個字眼，裏面提到了常將軍，還有老家，說是要去老家找什麽人。”
阿離眼神中透著幾分迷惑，“去老家找人？你說的穆家，是現在朝堂上那個只手遮天的穆家？”
牧然點了點頭，算是默認，然而阿離的問題又接肘而至，“你怎麽會和穆家扯上關系？”她的視線有幾分清透，牧然頓時便有幾分不敢直視她的眼神，他緩了緩心神，這才說道︰“我以前有一段時間在穆家軍待過，負責保護穆老爺，所以知道的清楚一些。”
阿離的眼神一直未離開牧然，不過她還是選擇相信，畢竟這個人，是她從小就極為依賴之人，他是肯定不會欺騙自己的，阿離堅信，可是，他方才說的老家，難不成是父親的老家？那個地方她隱約聽父親談起過，好像是在山西一帶。
“阿離，你可知道常將軍老家是在哪裏？我小時候跟在他身邊，怎麽從未聽起他說過老家的事情？”牧然也是十分疑惑。
阿離仔細想了想，這才回答︰“父親有一次確實和我提過老家的事情，不過那一次他是醉酒的狀態下和我說的，我也不知道那話..到底是不是真的。”就算是阿離現在想起當時父親說過的話，還有父親那時候的神情，她都覺得有些難以置信。
因為，阿離從未見過那樣悲痛欲絕的父親，就好像是失去了最愛的人一般，雖然當時她自己也不是很能理解，不過還是覺得那樣的父親，和平時頂天立地的他截然不同。
“常將軍說了什麽？你可還記得？”牧然思索半晌，才將這話問出來，他可以確定，當時他確實是聽見穆大人說了老家這事情，不過，在和阿離說的話裏面，他還是撒了一個謊，和穆大人對話的那人，不是旁人，正是他牧然。
屆時，他剛剛被穆嬪然救下，然後她就將自己塞進了穆家將，可能是眾人見他比較好欺負，也知道穆大人交代的那件事情，根本就不是什麽好差事，於是他們就將他推到穆大人的面前，讓他去聽，去做這件事情。
當時穆大人說的是，常將軍已死，但是他的女兒常離還留在人世，為了斬草除根，他就派牧然前去將常離殺了，當時他心中雖然震驚，可還是冷靜地問了他，現在常離不知去向，該到何處去找她，然後穆大人就說了老家之事。
不過，顯然那個穆大人也不知道，常家的老家是在何處，他命令自己去調查出來，牧然怎麽可能會答應，所以後來，因為他任務並沒有執行完成，穆大人就將他直接趕出了穆家將，當時穆嬪然剛好回來看見，於是就將自己塞進了宮裏，待在她的身邊做暗衛。
牧然知道，穆嬪然這樣做，其實並不是欣賞自己的才能，而是因為她是知道當時陳彥和他之間掉包的事情，她也知道，其實侍衛之首，應當是自己，不過當時，陳彥已經憑著自己的手段，將他們兩個給掉包了，穆嬪然順勢就沒有揭穿。
一邊拿這件事情威脅陳彥替她做事，一邊又將自己帶在她的身邊，因為她知道，自己的武功高強，可以隨時替她擋住危險，救她性命。
阿離看著牧然的眼神好像是出神了一般，她不由得伸出手在牧然的眼前晃了兩下，問道︰“牧然，你在想什麽呢？”
牧然這才回過神來，然後就見著阿離擰眉再說了一遍，“我方才說的，你可聽見了？”
牧然有些不自然地搖了搖頭，“不好意思阿離，我方才在想事情，沒有聽見，勞煩你再說一遍。”
阿離倒也平靜，於是便再將方才的話重覆一遍，“我記得還是我五歲的時候，那天晚上，軍營裏面好像是有個什麽慶功宴，平日裏不怎麽喝酒的父親，回來的時候喝了一個爛醉，我當時最在門廊上等著父親，然後他一見著我，就亂七八糟地說了一通胡話。”
“當時我年紀還小，有好些話都記不得了，只是一個勁地聽見父親在道歉，說是他的錯，他當時不應該沖動行事，還說了對不住我，還有我母親，可是我當時很奇怪，母親不是在生我的時候，難產而死嗎？為什麽父親又說對不住我的母親？”
阿離的臉上回憶神色更濃，“當時我也不知道該和父親說些什麽，後來他徑自過來將我抱住，又說了，日後我若是有機會的話，可以回老家看看。”
“我一出生的時候，便已經在京西郊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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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聲音中帶著無限的淒涼，而這些口吻，都是牧然曾經所沒有的，“得過且過吧，我就一直想著，在我有生之年能夠再看見你便好...”
牧然此話一出，阿離原先忍了半天的淚水，終於是忍不住落了下來，好像當年的那個小小少女，一直是用一種仰慕的目光看著他，一切都恍若隔世。
牧然看著阿離流淚的眸子，本是泛起一股巨浪，可最終又歸於平靜，現在的他，又有什麽資格再保護這個小女孩？
“牧然，我...”阿離的話未曾說出口，她看著這樣讓人心碎的牧然，竟然想要道歉，可是再想想，她並沒有什麽事情是做錯的，她也不知道油然而生的那股虧欠是從何而來。
牧然看著她淚流滿面的模樣，臉上也是自嘲一笑，他嘆了口氣，說道︰“好了阿離，莫要再哭了，這次我來，主要是想要來告訴你一件事情，是關於當年常將軍的。”
聞言，阿離果真很快止住了哭泣，不過她本來也就是情不自禁掉幾滴眼淚而已，所以現在要止住，也十分迅速，她只要是聽見常將軍這三個字，一顆心便不由自主地提了起來，問道︰“我父親的什麽事情？”
牧然說道︰“我之前在穆家做事情，偶然間聽見穆家大人和一個蒙面人的談話，因為穆大人的房門口有很多人守著，所以我靠的比較遠，不過，我還是依稀聽見了幾個字眼，裏面提到了常將軍，還有老家，說是要去老家找什麽人。”
阿離眼神中透著幾分迷惑，“去老家找人？你說的穆家，是現在朝堂上那個只手遮天的穆家？”
牧然點了點頭，算是默認，然而阿離的問題又接肘而至，“你怎麽會和穆家扯上關系？”她的視線有幾分清透，牧然頓時便有幾分不敢直視她的眼神，他緩了緩心神，這才說道︰“我以前有一段時間在穆家軍待過，負責保護穆老爺，所以知道的清楚一些。”
阿離的眼神一直未離開牧然，不過她還是選擇相信，畢竟這個人，是她從小就極為依賴之人，他是肯定不會欺騙自己的，阿離堅信，可是，他方才說的老家，難不成是父親的老家？那個地方她隱約聽父親談起過，好像是在山西一帶。
“阿離，你可知道常將軍老家是在哪裏？我小時候跟在他身邊，怎麽從未聽起他說過老家的事情？”牧然也是十分疑惑。
阿離仔細想了想，這才回答︰“父親有一次確實和我提過老家的事情，不過那一次他是醉酒的狀態下和我說的，我也不知道那話..到底是不是真的。”就算是阿離現在想起當時父親說過的話，還有父親那時候的神情，她都覺得有些難以置信。
因為，阿離從未見過那樣悲痛欲絕的父親，就好像是失去了最愛的人一般，雖然當時她自己也不是很能理解，不過還是覺得那樣的父親，和平時頂天立地的他截然不同。
“常將軍說了什麽？你可還記得？”牧然思索半晌，才將這話問出來，他可以確定，當時他確實是聽見穆大人說了老家這事情，不過，在和阿離說的話裏面，他還是撒了一個謊，和穆大人對話的那人，不是旁人，正是他牧然。
屆時，他剛剛被穆嬪然救下，然後她就將自己塞進了穆家將，可能是眾人見他比較好欺負，也知道穆大人交代的那件事情，根本就不是什麽好差事，於是他們就將他推到穆大人的面前，讓他去聽，去做這件事情。
當時穆大人說的是，常將軍已死，但是他的女兒常離還留在人世，為了斬草除根，他就派牧然前去將常離殺了，當時他心中雖然震驚，可還是冷靜地問了他，現在常離不知去向，該到何處去找她，然後穆大人就說了老家之事。
不過，顯然那個穆大人也不知道，常家的老家是在何處，他命令自己去調查出來，牧然怎麽可能會答應，所以後來，因為他任務並沒有執行完成，穆大人就將他直接趕出了穆家將，當時穆嬪然剛好回來看見，於是就將自己塞進了宮裏，待在她的身邊做暗衛。
牧然知道，穆嬪然這樣做，其實並不是欣賞自己的才能，而是因為她是知道當時陳彥和他之間掉包的事情，她也知道，其實侍衛之首，應當是自己，不過當時，陳彥已經憑著自己的手段，將他們兩個給掉包了，穆嬪然順勢就沒有揭穿。
一邊拿這件事情威脅陳彥替她做事，一邊又將自己帶在她的身邊，因為她知道，自己的武功高強，可以隨時替她擋住危險，救她性命。
阿離看著牧然的眼神好像是出神了一般，她不由得伸出手在牧然的眼前晃了兩下，問道︰“牧然，你在想什麽呢？”
牧然這才回過神來，然後就見著阿離擰眉再說了一遍，“我方才說的，你可聽見了？”
牧然有些不自然地搖了搖頭，“不好意思阿離，我方才在想事情，沒有聽見，勞煩你再說一遍。”
阿離倒也平靜，於是便再將方才的話重覆一遍，“我記得還是我五歲的時候，那天晚上，軍營裏面好像是有個什麽慶功宴，平日裏不怎麽喝酒的父親，回來的時候喝了一個爛醉，我當時最在門廊上等著父親，然後他一見著我，就亂七八糟地說了一通胡話。”
“當時我年紀還小，有好些話都記不得了，只是一個勁地聽見父親在道歉，說是他的錯，他當時不應該沖動行事，還說了對不住我，還有我母親，可是我當時很奇怪，母親不是在生我的時候，難產而死嗎？為什麽父親又說對不住我的母親？”
阿離的臉上回憶神色更濃，“當時我也不知道該和父親說些什麽，後來他徑自過來將我抱住，又說了，日後我若是有機會的話，可以回老家看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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